鍖椾含鐨偆绉戜腑鍖诲尰闄? http://pf.39.net/xwdt/150707/4651560.html 按照圣典所示, 生死本就无关真实的自我, 只是不同物质、不同观念、 以及不同心识的流转或幻化而已。 ◎问:老师,中午写邮件有个问题忘了问。您在印度生活过,普通的印度人对待死亡的态度是怎样的呢?面对生离死别也有如国人一般的挣扎与不甘么?我想象不出全心全意接纳生死轮回会是怎样一种状态。圣者与僧人比较容易想象,智识层面的解脱从书本与文献里能感受到。而普通人的生活是十分具体的场景,他们如何面对“显”与“未显”的阻隔,以及人世的感情牵绊呢?近日这个问题萦绕不散。愿老师一切安好。◎答:是的,最近心情沉重,有些伤痛,如果足够敏感,就在与他们一起生死,本身就无法置身事外。无人是孤岛,我们就是武汉。就死亡,我在印度没有参与过什么葬礼,故而没有具体的经验,但推想起来,应该会比我们中国要好很多,尤其是面对一种巨大的灾难时候,有一种灵魂的信心,这是很重要的,况且,他们印度教有《薄伽梵歌》,里面还有专门的临终教育。最害怕的,就是无知地活着,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单个的存有,是孤立的物质体,那活着当然就是一个唯一之目的,乃维护物质体的永续,偏偏无常所系,其悲哀又不可扼止,这就是物质主义者的宿命。我曾经遇到一位印度的音乐家,他告诉我,他自己的父亲刚刚去世了,很悲伤。所以我想,悲伤,总是属于活着的人的,这是一切人的共命,无论古今中外,概莫能外。记得佛陀说过:对于失眠者,夜晚特別长;对于疲惫者,道路特別遥远;而对于缺乏正见与正思维的迷途者,生命中处处皆苦。自然的死亡是这样,何况在这很可能是非自然的人祸里面中道而夭的死去者。在目前的中国,更是缺少死亡的教育,在此国度,对死亡的兀然发生就显得特别恐慌。其实,在古典社会,中国是不乏这类教育的。早在先秦,庄子就有极高明的生死观念,不但是面对自己的死、妻子的死,如滴水融入大海的自在感。还有这样的一句:“虚己以游世,其孰能害之!”这种“无我虚己”的游世观,非常像佛陀的教育,佛教对死亡的点醒,就是一个“无畏”的大勇,一个对“无”的体察,时时处处,进而破除了所有的执著与烦恼。执念,是一切苦的源头、苦的真相。佛陀就站在了这里,直截了当地帮助了人们。《奥义书》则不同,《奥义书》是讲有的,是讲永恒的阿特曼、将自我的不朽性,但也解决了恐惧,它所指示的路径是:一个人若是能够经验到“一切即一”之时,所视无他、所想无他时,唯此,他的恐惧方能停止,死神方能退去。辨喜尊者有一段话极好,出自于对奥义书的深度理解才能说得出来,原话是:“生命最高的境界,就是主体与客体的合而为一。当我既为听众,又为言者时;当我既为导师,又为门徒时;当我既为造物主,又为被造物时,任何一种惧怕都会烟消云散,再也没有什么他者的存在令人心生畏惧了。这一切全是我自己,难道自己还会吓倒自己不成?这是我们日夜都不能忘记的,余者皆需抛置脑后,摒除其他的一切杂念,并且反复地诵念:‘我就是他,我就是他!’(IamHe),让此一声音源源不断地灌进耳朵、浇入心田,直至渗透了我们的每一根神经、每一块肌肉,与每一滴血液当中。甚至,到了死神的大门口,你也要记得,告诉自己说:‘我就是他!’”(《全集》第三卷,第25-26页)至此,辨喜尊者说道,轮回已经终结。“因此,不二论(Advaita)教导我们,人是存在于普遍当中的个体,而不是存在于特殊当中的个体。只有当你是整体的时候,你才是不朽的。一旦你意识到自己是普遍的、是整体的,你就能够坦荡,就能够无畏生死;彼时,你所谓的宇宙,和你所谓的神是一回事;你所谓的存在,和你所谓的整体也是一回事。它原本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存在,也就是被我们所看见的无穷尽的世界,他人亦是如此,因同样的心意,所见到的也必是同样的境界。”(《全集》第三卷,第)其中的关键,就是在存在的深处去了解自我的本性。或有或无,皆要一个根本的答案。在这一点上,佛陀与《奥义书》并无二致,“绝对的有与绝对的无,其实是同一位。”(黑格尔)。实乃异曲同工,二者同出而异名。在神秘主义哲学那里,有这样一种理论,即,当你行走在灵魂的道路上,如果死神问你,你是谁,你却回答不出来,那就过不了这一关,无法抵入光明的世界。而我们通常所知道的那些,都不能对此问题做有效的回答:身体、心智、观念、名字、地位、财富等。佛陀曾说:“如果在我生年的岁月中,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,那我如何面对那最后的一问。”所以,他就出家了。此也正如最重要的奥义书之一的《憍尸多基奥义书》第一章,根据里面的一句箴言所示,常人通常是无法进入神的国度的。在古波斯,也流传着类似的一则古老寓言,大意是:一位爱人远行他乡,疲倦归来,来到了他所爱者的门口,敲了三次门,里面问:是谁敲门?前两次回答都不开,最后那一次,它答道:“我就是你。”门开了。大体如是,此不赘言。·END·漫漫生死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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