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比美食更有嚼头

泉州人讲述自己的舌尖美味（二十）

奉节烤鱼的永久记忆

蓝天/文

在泉州第一次吃烤鱼，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夜，在一家大排档用塑料棚子围起来的蒙古包里，三五个好友点了两大盘烤鱼。烤鱼被烤得外酥里嫩，再加上辣椒、青菜、芫荽等佐料，香气直逼，让我不停地动筷子，就着啤酒吃了个底朝天。听着烤盘里“嗞嗞”冒泡的声音，我的思绪却被拉到了重庆奉节，那才是我第一次吃烤鱼的地方，也是我终身难忘的一段经历。

年秋，我的妻子飞到重庆，在重庆市区住了三个晚上，到解放碑打探多时也没看见传说中的“三步一个林青霞，五步一个张曼玉”。失望之余我们决定提前奔赴此程的另一个重点———号称天下第一坑的“天坑地缝”。“天坑地缝”位于重庆奉节县荆竹乡小寨村，俗称小寨天坑。重庆到奉节要五百公里，我们先坐汽车到万州，二百七十公里全线高速，用了三个多小时，然后在万州换乘飞艇，坐了二个多小时才到奉节，那是当时从重庆到奉节的最快速度了。为了方便，我们住在奉节新城区的凤凰大酒店，距车站、码头都不远，面前即是夔州诗城广场，房间面对长江，开窗即可欣赏长江美景。

奉节到天坑尚有91公里的山路，第二天一大早，我们直奔奉节汽车站，没想到两个售票窗口都排起长龙。才想起来那天是中秋假期的头一天，很多到县城读书的学生都要回家过中秋节。我们左等右等还好终于买到八点半出发的车票，若是错过了这班，就得再等上80分钟。汽车过了夔门长江大桥后就开始爬山越岭，时而溪谷边穿行，时而悬崖边蜿蜒，其间云雾飘渺，流水淙淙。将近12时才到达小寨。下车只见四周静谧，一片空蒙，云雾缭绕，仿佛置身九霄云外。走数步，眼前伫立一碑，上书“世间绝境”，果真如此。

此时，天空开始下起小雨，景区内不见一个游客。在坑口，只见对面两座山如斧劈刀削，直落千丈，山下面郁郁葱葱，一个大坑的口子赫然显现。尽管之前已看过图片，但身临其境之时内心仍是无比激动。雨点越来越大，瞄了下海拔表，高度是一千三百米。环天坑有一条石阶向下延伸，我们沿着石阶向下行走。走了大约米左右见一茅棚，此处可提供补给，也有吆喝坐滑杆的。入得此处，坑口开始缩小，林木茂盛，石阶久不见阳光，走的人又少，遍布青苔，湿滑难走。就这样，我们小心翼翼一路下行，路上偶有民工背着建筑模板往下，一问方知有人要在此举行跳伞活动，要在坑底搭一观摩台。上下绝对高度是多米，这些传说中的棒棒军肩挑一百斤，下到坑底一趟可赚25元，而他们还要为能揽到这活而高兴，当中有的已上年纪了，也有女的。我们大概走了两个钟头，终于见到坑底，坑底有一个大洞，不知通向何处，洞口几个建筑工人在忙活。我们站在观景台上，抬头仰望，坑口两条细瀑飞泄而下，坑内山峦叠翠，伴着雨滴纷飞，景象十分迷人，让人留连忘返。

当我们回到下车地点时已近下午四时了，雨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。向当地老乡一打听，才知从奉节到天坑一天只有一趟班车，而我们早已错过回去的班车了。此时，褪去了游览激情的我们，觉得又累又饿又冷，躲在一把小雨伞下面，就像风雨中无助的一对小鸟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雾也越来越重，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，真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。终于，我们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，赶紧雀跃起来拦了下来。那是一辆带篷的三轮摩托，开车的是一小伙子。一听我们的遭遇，就说可以先把我们载到前面的村里。一路颠簸阵阵冷风，我们被吹得缩作一团。好不容易到了村里，车停在了路边一家小店。店主人很好，招呼我们喝了杯热茶，叫我们在那等等看有没有要回奉节的顺风车可搭。

可是，几近黄昏，仍不见有车回奉节。店主家有一辆长安的小货车，是他儿子做生意用的，因回来过中秋，昨天才开回来。好心店主便与他儿子商量，让儿子送我们一程。就这样，我们得以包车回奉节。当晚，我们点了当地最有名的长江烤鱼，为的是去冷气湿气。坐在凤凰大酒店的餐厅里，喝啤酒吃长江烤鱼，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一切，恍如隔世。

如今，说到烤鱼，想到的并不是它的味腴鲜美，而是那无法忘却的经历。泉州与奉节相隔千里，几经辗转，借助海、陆、空交通工具，冒着雨天路滑，仅为了那短短的逗留。有人说目的不是重要的，享受的是过程。我要说的是，那次的过程和目的都给我留下永久的记忆。其实人生的旅途何尝不是如此，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人、所经历的每一份感情，都是旅途中的风景。有些风景令你流连忘返，但你想将其永久占有是根本不可能的。你永远都是你，风景也永远都是风景。你只能在某一个时期内，与这风景达成某些默契，你投身其中也融入其中罢了。但，这就足够了。

烤鱼的做法

烤鱼，一种发源于重庆巫溪，而发扬于万州的特色美食。在流传过程中，融合腌、烤、炖三种烹饪工艺技术，充分借鉴传统川菜及川味火锅用料特点，是口味奇绝、营养丰富的风味小吃。

主料：鱼一条、藕半节、青笋一条、木耳适量、白菜、洋葱、宽粉（可根据个人口味添加各种涮菜）。

辅料：盐、五香粉、料酒、郫县辣酱、灯笼红辣椒、葱、姜、香菜。

做法：先把鱼洗净，改花刀，劈成两片，用盐、料酒和五香粉腌制一下。在烤盘里抹油，把鱼放上，放烤箱中层，摄氏度烤制15分钟。配菜洗净切片或者切丁，鱼第一次烤完，把洋葱或者白菜铺到烤盘下面。然后，用郫县辣酱炒其他的配料，炒的时间不用太长，因为还要烤，然后倒到鱼和白菜上面。另起锅，把葱姜和灯笼辣椒炒香，倒到烤盘里的配菜上（可多放点油）。把烤盘再放入烤箱，摄氏度烤20分钟，撒上香菜就好了。

稿件线索征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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